但要是他已经中秀才后,这门楣……类似王寡妇家就踏不上,得至少是鹿家、白家这种财东家,才能嫁女儿给他。

一场赌博,成与不成,还待两说。

“你爸额都打听过了,附近几个村的秀才老爷,人家都是在还没科举的时候订的亲,你也别弹嫌,媒婆都说了,这没应试的读书人,最是金贵,就是还没出嫁的大姑娘,要是第二次应试的读书人,那就是破鞋一双了……”

白友德说道。

在他想来,儿子操心功名是应该的。但是现在订个婚,也不影响个啥。

虽然说王寡妇的女儿配不上秀才公,但是这还不是不一定么,再说,财东家的姑娘就一定比王寡妇家的姑娘能强多少。

要是不把握这个黄金机会,他怕白贵就一辈子打光棍,或者取个远不如现在订亲的对象,那他能后悔死。

“这件事先别着急,等额多想几天,想通了再说。”

白贵皱了皱眉,没有强行改变白友德心中的想法。

换句话说,白友德心中的想法才是这个年代真正正常的想法,一点错也没有。

而他,则是想法不符合当下。

正常来说,如他这样的读书人,都会遵循这千百年来人们所尊崇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