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睡得并不安稳，她惊醒后，发现苏慕衍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且神情森冷。

她缓了一会儿缓过来，坐起来，狐疑地问，“苏慕衍，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苏慕衍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是在干什么？”

秦烟哪里猜得到苏慕衍的想法，她淡声说：“被人这么盯着，难怪会做噩梦？”

苏慕衍笑了一笑，“夫人，你是因为有我盯着才做噩梦，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做噩梦呢？”

秦烟反问，“能是因为什么做噩梦？”

苏慕衍不紧不慢地说：“譬如你车祸的事情，想起来就后怕，所以睡觉都睡不安稳，在做噩梦。”

秦烟轻笑，“车祸的确是挺吓人的，毕竟在发生的那一刻，会有一种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的感觉，所以做噩梦再正常不过。”

苏慕衍心里的那股怒气越来越盛，他看着秦烟的眼神都深了几分，他起身坐过去，上半身往下压，更近地看着她，“夫人，你发生车祸的时候，就没想点儿别的？”

秦烟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想什么？”

苏慕衍胡编滥造，“想你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死掉，想想如果你死掉了，我怎么办之类的。”

秦烟心里一动，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可思议，她在想什么，她想了些什么，苏慕衍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笑看着他，“死亡来临的时候，哪有时间去想些别的啊！”

苏慕衍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没时间去想别的呢？夫人这是在故意回避我的问题？”

秦烟狐疑地问，“苏慕衍，你突然问这些干什么？”

苏慕衍也不知道他自己想干什么，他想直接问她，为什么之前差点儿受伤，被沈容救了的事情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