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

黑死牟：……

其他刃：……

木莳心想不愧是她家的千年流氓刀，真是做了她曾经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果然阅历这种东西，就算是无惨那老不死鬼，遇上千年刀子精也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鬼舞辻无惨脸色铁青，阴森森一笑：“本来此番前来是想回收鬼姬的，现在看来得先清理一下现场呢。黑死牟。”

“我在……无惨大人。”

无惨的微笑趋向不屑：“既然继国缘一已经死了，对付这些渣滓我懒得亲自动手，你全杀了好了。鬼姬的话她要是反抗，把她弄个半死带回去吧。”

“……”黑死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趁这段沉默，木莳忽然笑了，反问一句：“你怎么就知道，缘一他真的死了呢？”

无惨的笑容瞬间僵住。

“……黑死牟，怎么回事？”他有些慌张地回头确认，“不是确定继国缘一已经断气了吗？”

“是的……已经确认了。”黑死牟说，“只是当时时间有点紧……没来得及将他的遗体销毁……但是应该……”

“不要跟我说‘应该’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万无一失这个词你懂吗？？”

“是的……您放心。”黑死牟一板一眼回着，“他当时是已经死去……我才将他斩断的……”

在亲耳听到这话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木莳心底的某个隐秘的角落似被什么尖锐的利爪狠狠一抓，一种极其阴暗的想法开始随着伤口在慢慢发酵。

她的面上却笑靥如花：“黑死牟大人可真是爱说笑啊。”

她拢了拢头发，受髭切的启发，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嘲讽与违和：“你只是看到他倒下，然后你用你那恶心的一刀劈在他身上，怎么就确认，他已经死了呢？”

看着这样陌生的妹妹，黑死牟的目光有一瞬的凝滞。

他低声：“他确实已经死了……不管你愿不愿接受……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

“无法更改的事实吗？”木莳受不了他拖拖拉拉的说话方式，笑容隐去了几分，“黑死牟啊，你是和你家大人一起苟得太久，连世界变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了是吗？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做？你别忘了，我的血鬼术，稍加加改改一些名堂，让逝者重生……你觉得是不可能的事？”

黑死牟眉头微皱。

不……这个形态他是没有眉毛的。他确定的事情不可能出错，缘一当时确实是站着没了气，他一怒之下才将他腰斩。

可是木莳的表情……总觉得不像在说谎。

这五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关于她能在这段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一点，确实不难让人相信她掌握了什么他们都想不到的能力。以及她身边竟然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男性？

还有她的血鬼术……凝血。及操控血液的流速。无论人还是鬼，可以在触碰到目标的同时让里面的血液减慢流动或者凝固。这是她鬼化后与生俱来的天赋，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她第一次来无限城的时候便能抽掉童磨的手，打掉他的头……

可是难道还能仅仅通过控制血液让死者重生？这种事情可能么？

“那个继国缘一的尸体在哪？？”无惨等不及先怂了，想起来就是一阵鸡皮疙瘩，面上却气急败坏对黑死牟道：“你先把他们解决后赶紧去确认一下继国缘一的尸体，死要见尸！”

“……”

“黑死牟，回答呢？？”

“是……”

那老贼又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