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Chapter81(2 / 2)

作品:《玛丽的十九世纪[综名著]

迈克罗夫特理顺了这个逻辑后,就做了一件很顺手的事。将花瓣与花梗都扔到了壁炉里,随着柴火一起会化作灰烬。

只要没有证据,谁敢说他做过数花瓣这种幼稚的事?他明明是好一番权衡利弊,才做出了最有利于诱捕的决定。

这会,他可以轻松坦然地在书桌前落座了。接下来想想具体的诱捕方案,包括要怎么散播消息,利用哪几家报社。另外,还需要向俾斯麦借调一些专业盯梢的人手,以警局的那些探员真的不够专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参考了柏林地图是有条不紊地制定计划。

仿佛一门心思只求尽快抓到黑色羽毛凶手,这样就能回归平静的生活,也不用再听拉尔夫参赞哭丧了。

不过,当计划方案出炉后,迈克罗夫特脑中闪过一个猜疑。明顿先生所谓的双诱饵提议,该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可没忘记前几天的那一幕,明顿先生执着地想知道‘罗曼夫人的致命伤’是伤在了何处。这不禁令人怀疑,明顿先生该不会趁着同住一栋房的机会,制造机会检查他的旧伤吧?

迈克罗夫特:早就决定要保持距离,现在是为了破案而妥协,看来他还要多加小心。

毕竟,被设计地扒掉衣服检查,不谈是否暴露罗曼夫人的身份,也总是哪里怪怪的。

**

十二月来了。

谁也没想到圣诞月的开头竟是爆出了一起特大连环**案。

「小拉尔夫**,乌鸦**意欲羞辱首相大人!」

「血色的教堂地下室惊现不明尸骨,那些不为人知的失踪人士,竟为乌鸦**所为!」

「残疾的乌鸦**,没有你想象中可怕。将其逮捕归案,指日可待。」

「不过是一个战败的懦夫,明顿与福尔摩斯谈乌鸦**。m&h与mh之间的对决。」

十天以来,柏林各大报纸铺天盖地报道起乌鸦**案。

从地下室涂鸦谈到小拉尔夫**,将凶手的特征都揭露了出来,鼓励柏林市民提供线索。

主要负责此案调查的有两位,一个是大家耳熟的明顿先生,另一位是因福尔摩斯先生,两人简称m&h。

是巧合?还是宿命?

这与凶手自诩的神使乌鸦mh,针锋相对上了。

根据小报透露,两位调查者追踪小拉尔夫失踪案时,在进入山林后受了点伤,目前一起住在郁金香大街便于治疗。

不过,两人非常坚定地声明,即便受伤面对罪恶的**凶手也不会有任何恐惧。对于那种借以侮辱尸体以而侮辱一国首相的凶手,其行为是彻头彻尾地失败者表现,不足为惧。

‘哐当——’

一处装修简洁的出租屋里,一摞报纸被扔到了地上,随即一只手将桌上茶杯碗碟砸个粉碎。

男人越看新闻报道,脸色越发气得涨红。只见他即便在屋内也戴着左手手套。

如果细看会发现手套下的食指与中指显得非常僵硬。因为那根本不是手指,而是在手套里塞了两根小木棍。原先手指的位置,空空如也,两根手指是被利器彻底切没了。

“卢西恩,这些胡说八道的报纸不值得您生气。”

一个年轻女人进了屋,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而是信心十足地对男人说起话来。

“你让我观察的事,我都做到了,用了一周总算确定那两个该死之人的回家路线。福尔摩斯17点下班后会乘坐马车绕道柏林大学,等明顿结束研讨会一起后回家。明天是数学研讨会的最后一天,我们可以下手了。”

“艾米乐,辛苦你了。”

叫做卢西恩的男人勉强笑了笑。他看起来二十七八,长相还算英俊,但眉宇间有股挥之不去的阴沉。

艾米乐笑着摇头,“我不辛苦。能为您做些什么,我就觉得很快乐。您没有错,是在消灭罪恶,是在消灭战争。

偏偏那些妄自尊大的鼠辈都根本领会不到神的旨意,他们羞辱作为神使的您,就是羞辱奥丁主神。当然不能姑息!”

卢西恩傲慢地点了点头,他也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完好无缺的右手指了指地面。“快点,把地面清理干净。”

艾米乐忙不迭地点头,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累。

她毫不在意刚刚从外面赶回家就要打扫地面,明明这些碎瓷片不是她敲碎的,而做完清理工作又要立刻去烧晚餐。

城市的另一头。

一辆马车从柏林大学驶向郁金香大街。

车厢里,迈克罗夫特右手打石膏,而玛丽左脚打着石膏。

伤,当然是装的。两人都演得很像,仿佛一副骨折后行动不便的模样。

车夫是办案特派员。

车辆后方,还有另几辆马车远远坠着。德意志首相友情出借的一批特派员,这些人随时准备着,就等凶手出现将其一举擒获。

“估计就是明天了。这十天时间凶手得以确认我们的路线,而明天研讨会结束,他不能再等了。“

玛丽近些天过得其实挺风平浪静,只是在外人看起来并非如此。不说调查落了左脚腕骨折,就说数学研讨会也很热闹。

“明天可能会下雪。也许,我们会遇上倒在雪地里的悲惨少女。”

迈克罗夫特也觉得会是明天。凶手的同伙会利用人的同情心半路截住两人,请求他们护送一程。

这手法在半途截住小拉尔夫时用过了。

虽然凶手同伙演出的角色不一定相同,但操作模式估计会一致,把人骗到屋里去杀。

具体情况是与否预料一致,等真实发生时就知道了。

迈克罗夫特没有放松警惕,但也没有一丝紧张,还能欣赏车窗外的熟风景。

这些街景是近几天刚刚熟悉起来的。因为除去周日在家,其他九天一直来接明顿先生一起回住处,名义上是伤患的相互照拂。

同进同出的日子居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天。

没有想象中同在一个屋檐下可能会引发什么不快,也许卧室隔着一层楼的关系,明顿先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客人。

很快,当乌鸦**归案,两人所谓养病同住的日子也就要结束了。

迈克罗夫特想着,侧头看了一眼对坐的人。这几天居然什么意外都没发生,这让他有点意外。

玛丽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似乎不解地抬头问,“有事?”

迈克罗夫特一本正经地回答,“没什么事。我在观察两侧路况,估测凶手可能选择哪个路段下手。”

“从大学到住处,任何一段路都有可能。”

玛丽也严肃地说着,“多做一些假设路线也好,势必要一击必中。早点把人抓到,我们也能早点卸了石膏,恢复正常生活。”

尽管迈克罗夫特不说,但玛丽也猜到了这位必有防备。

因此,她不可能第一次入住就设法检查这人的旧伤。一次,两次,人难免是习惯的动物,总会放松防备的。过程也许有点漫长,但比抓到凶手更刺激,就值得慢慢等待。

不急。

玛丽也看起了窗外景色。在转头的一瞬间,她若有似无地笑了。

2("玛丽的十九世纪[综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