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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_第76章(1 / 2)

作品:《最后一张牌

是的,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为什么喜欢根本就不重要。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喜欢林跃在赌桌上的姿态的。喜欢那种漫不经心的自信,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控制感。

平时的林跃是气人的、可爱的,而那时的林跃却是耀眼的。

如果林跃不再那么耀眼……

一时间,张智功迷茫了,原本的肯定,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而就在张二少苦苦思忖的时候,林跃却在街口买了串鱼蛋,一边吃,一边暗自咕哝:“说起来,也怪对不起二少的,总骗他,不过……恩,我也不算说谎吧,我当然没有说谎!”

自我肯定了一番,林跃就把这个念头丢到了一边,认了认路,搭上公车,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他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一千多令吉,换算成人民币不过三千左右,这笔钱在国内的小城市还马虎,在吉隆坡就有些拮据了。不过好在他也不是一个多有要求的人,五百令吉和人合租了个两居室,三百令吉用来吃饭,剩下的钱都被他用到了赌场上。

住了大半年,他从没给房里添过东西,倒是原本的房东厚道,不仅给他换了个床,还换了空调,虽然说这空调也是二手的,但比过去那个只吹风不制冷的要好多了。

也因为这个空调,和他同屋的室友经常跑到他屋里蹭凉,当然也自动自发的帮他负担了一部分电费。

吉隆坡没有所谓的冬天,虽然说现在是二月,气温也有三十度。他回去的时候,他的室友又躺在了他的屋里,反正他房间中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因此也不怎么在乎这种侵犯行为。

“你回来了?那老头今天又给你换了个电视,诺,就是那个,n_ain_ai的,要不是你和他相差太大,我真怀疑,你是他的私生子。”

他的室友高鹏躺在行军床上,眯着眼道。说起来,他和林跃还算半个老乡,他的妈妈和林跃是一个省的,他在山东出生,后来在北京上学工作,再后来,就被打发到了这里。

他的工资要比林跃高,但花费也比林跃大,因此也和林跃一样是月光。对于林跃的东西为什么总比他好,他已经有些麻木了,原本还找房东抗议过。不过被房东一句话就顶了回来:“签约的时候,你那房里就那些东西!”

当然,他也嘟囔过为什么总给林跃不给他,不过人家房东依然是只用一句话:“我乐意给他换!”

他还能说什么?人家房东愿意,人家房东就是看林跃比看他顺眼。不过虽然麻木了,时不时的,他还是要刺几句,也算是为自己找找平衡。

他不知道,其实房东比他还郁闷。

你说他一个华裔在这陌生的土地赚几套房子容易吗?他把其中的一套出租出去,犯了哪门子法?得罪了哪路神仙?不过就把房子租给了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中国同胞,哪知道当天下午就惹来两个看起来更白白净净的人,一个很和蔼的告诉他,很感谢他对林跃的照顾,另一个更和蔼的告诉他,让他再接再厉。

这两个人都很和蔼,只是他很不小心的看到,过去总是找他收保护费的被他们偷偷叫做狗腿子的就站在他家楼下,更很不小心的看到,那狗腿子很狗腿的巴结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更狗腿的巴结着那两个人。

而那两个人,对于这种巴结根本就是待理不理的,其中一人临上车的时候,拍了拍那个被狗腿巴结的人的肩,那人就立刻感动的全身发抖。

看到这一幕,房东简直没被吓死,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挣一点小钱,怎么租个房子,也能租来这种只有传说中出现的人物啊。

而更令他头疼的是,那人让他照顾林跃,还要让他小心的照顾,也就是说,不能被林跃发现。

从那以后,他就陷入了痛苦的思忖着,要给林跃添东西,但不能让他觉得过火,要计算着日期,要把准备送出去的东西先用一段时间,必要的话,还要用刀子刮两下。

虽然说,因为他干的不错,经常能收到不菲的奖赏,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让房东觉得,他还是老老实实挣自己的小钱的好。

“这位祖宗也住了半年了,也快该走了吧。”

房东这样想着,但他没想到的时候,林跃不仅没有很快就走,反而一住又住,足足住了两年。

这两年,林跃的房间里多了二手电脑,二手psp,二手书桌,厨房里多了二手豆浆机、二手微波炉、二手烤箱。而他自己,也从普通的小领班,升为了部门经理,工资从过去的一千多,到了八千多,带上奖金分红,平均到每个月,也差不多有一万令吉了。

对于这种生活,林跃很满意,经常自我臭美的说:“掐指算算,我现在也是会四种语言的精英白领了,要是再加上我们菊城方言,那就是五种语言啊,我以后当翻译是没问题了。”

高鹏对他这话总是不屑一顾:“你看看哪个马来西亚华裔不会?”

马来西亚华侨的小孩,一般都会上语言学校,学习中文普通话和粤语,而因为生在马来西亚语,因此马来西亚语也是没问题。而马来西亚又是一个旅游国家,因此这里的人又一般都会说英语,英语几乎是这里的第二语言。有一些厉害的,甚至还能讲泰米尔语。

也就是因此,林跃这个本来一句马来西亚语都不会的人,才能在夜总会找到工作。

不过虽然遭受到了打击,林跃自我感觉却是不错。他每天上上班,学学语言,定时的每星期上一次云顶。

升为经理之后,定时的在每个月给自己加一次大餐,有时候是请高鹏,有时候是和夜总会的同事,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

对于他的这种生活方式,高鹏一开始没表过态,后来就仿佛有些看不过眼了:“林跃,你到底想做什么呢?难道你还想在夜总会干一辈子?好吧,就算你真想,那你也要有个目标吧。”

“我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