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皇帝却是大喜过望,这些年头一次对德钦王府的存在滋生出别样的情绪,嘴唇开了又合,却又郑重地快步走至景染面前,似是欲感慨地抬手重拍她几下,又看了看她略显单薄的肩头改为轻拍。

长孙祈沐目光胶凝在景染身上,抿了抿薄唇。

“德钦王府不愧为我青越肱骨!当年先皇在世便颇为倚重,如今朕已是赏无所赏,封无所封,便特赐德钦王府免死金牌一枚!”老皇帝掷地有声道,末了又补充:“德钦老王爷加赐一等亲王称号,子孙后代可世袭!”

这下众人都心惊了一下,虽然免死金牌和一等亲王的爵号对现下的德钦王府来说已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无多大实用,可到底这两项殊荣可是青越立朝四百年来的头一次,足以证明老皇帝如今已经高兴到何种地步,这么一来德钦王府的前景也变得微妙起来。

德钦老王爷这才动身出列和景染一道象征性地谢了恩。

景染心下泛出些许迷离,不过还是如释重负般轻扫了长孙祈沐一眼。

那日在皇宫御书房听到的老皇帝对德钦王府隐晦的布置她始终未能摸透,心底日益压重的不安让她分不出半分心神来认真对待别的事情,而如今----

她动用这么两手,第一授意程岩揭发漠北灾事,是想要以朝政绊住老皇帝的手脚,令他一时无暇腾出手对付德钦王府,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

第二,将德钦王府隐秘的一面彻底暴露在老皇帝面前便是在赌,赌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赌老皇帝经此之后是对德钦王府更加的忌惮,还是将以往的忌惮重新量估化解为倚重利用,而结果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