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缓缓向下,王悦的指背擦着她像苔藓般滑润的腿,指背上每一根汗毛都兴奋的尖叫,从腿根到脚踝,王悦恨不得清河的腿有一千丈那么长,永远擦不到尽头。

裙摆盖住了她的腿,王悦已是汗流浃背,就像徒步在毒日头下走了十里地。

清河又是一滚,眼瞅着要摔出凉塌了,王悦以身为盾,拦住她的滚势。

清河连续翻滚,脑袋把竹枕头蹭到一边去了,王悦伸手过去,当人/肉护栏,清河像是找到了新枕头,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枕在了他的上臂上。

王悦躁动的心突然死了似的,不跳了,连呼吸都屏住,就怕呼吸声会吵醒她,这一切的都要结束。

王悦一动不动,任由清河把他的胳膊当枕头,她的唇就像熟透的红樱桃,好想啃一口,但是这样做她会很快醒过来——对此,王悦有丰富的经验。

所以,他克制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数起了清河的睫毛。

下睫毛被上睫毛盖住了,看不出清楚,上睫毛的话,左眼八十一根,右眼七十九根。

哦,原来人的睫毛有一百五十多根,长知识了。

数完了睫毛,王悦的胳膊发麻了,清河的脑袋看似不大,还挺重的,这小脑袋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她什么时候能够记起我们在洛阳战火纷飞时的爱情呢?

蓦地,她的睫毛,弯了嘴角,毫无预兆的对他笑,不知梦到了什么。

这中梦中一笑,轻易而举的将他所有克制冷静自持全部击碎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樱桃唇上,不管那么多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就是要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