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说道:“你今天是不是把我拖延时间的打算泄露给曹夫人了?”

王悦沉默,是的。

清河呵呵一笑,“我猜就是了,这样一算,你不也骗了我两次吗?咱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我去河东公主府,你家在永康里,我往东,你往西,咱们各走各的路。”

清河甩手就走,眼角余光瞥着后方,王悦终于没有跟来。

清河心里既庆幸,又失落。

庆幸的是借口吵架,和王悦一刀两断,这样十二岁生日那天刺杀建始帝,即使横生枝节,也不会连累王悦。

失落的是唯一的朋友没有了,她将孤独前行。

清河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肩膀上,步子都放缓了,铜骆街,王记烧饼铺第一炉胡饼出锅了,香气勾人,客人涌向烧饼铺。

唯有食物能够慰藉一下。清河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儿,挤到前面,习惯性的说道:“一个乳饼,一个髓饼!”

话音刚落,想起跟王悦已断,遂改口,“一个乳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