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是一个好父亲。”玄珩自嘲道。

兰宁一愣，家庭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遥远，她记事起身边就没有父亲这个角色，而她的母亲......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只要是她的孩子，就必须要按照她指定的方法成长。

兰宁不禁想象，如果在这个世界自己有了孩子，也不会是个好母亲，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一个孩子好。

“知道部落内的选人规则吗？”玄珩难得想说一些自己的往事，他每一次回忆自己的童年，总会产生杀意，唯有现在静静感受着怀里的温暖，仿佛才能抑制住自己从灵魂蔓延出的寒冷。

兰宁摇头。

“蛇族是通过厮杀。”玄珩淡淡道，“把相同年龄的蛇族关在一起，连续三年不给吃喝，最后活下来的就是送到万景国的人选。”

这不就是养蛊吗？

兰宁小小的震惊了一把，她觉得这经历很符合反派的背景，但是真的被玄珩说出来，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颇让兰宁感慨的。

“所以我讨厌有人拿着孩子来邀功。”玄珩笑道。

他的母亲是这样，芙柔是这样，燕璇也是这样。

“对不起。”兰宁抿了抿唇，她的表情自责极了，看的玄珩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忍不住揉着兰宁的猫耳，“跟你没有关系，只是看到那些小孩子有感而发罢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在你心里我才是第一。”

这是玄珩第三次提起这个词。

兰宁的猫耳动了动，她伸手环住玄珩的腰，靠在他怀里听着对方强烈的心跳。在玄珩身边，安全感十足，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总是跟她提起第一，她不难猜出玄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