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她那时候也很痛苦。”

“她痛苦?她凭什么痛苦啊?难道我当时所遭受的一切不是她所造成的吗?但凡我能得到一丝理解,但凡我身边有那么一个人肯向我伸手,我至于心理出现问题吗?那时候的我,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活着是种痛苦,甚至是一种罪恶,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我要活着,没有人爱我,爱我的人都要被驱逐,难道我的存在就是她拿来征服掌控的玩具,为了满足她残忍虐待的喜好物件?不,我不愿意,所以,我想用死亡了结束一切,可她当时连死亡的机会都不给我。”

舒虞说出了积压在内心多年的委屈和苦闷,那么讽刺的。

顾怀金听得满眼心疼,他知道舒虞的委屈一定是庞大的,但没想到会这么的触目惊心。

舒虞深呼吸,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人已经走了。

而她,也走出了最艰难的那段数月,再去声讨又有什么意义呢。

“您,早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