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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折磨人的,从来不是纯粹的爱恨。
而是处于模糊的边界,爱不得,恨不能,左右够不到头。
“又哭什么?”
耐烦又不耐烦的语调。
简欢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嘴,发出的都是抽噎。
娄枭一抬手,就看到自己那一手的血。
干脆把她自己的手揪起来,在她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
“天天哭,哭死你得了。”
“……”
“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是吧。”
简欢也不想哭,可这是她唯一能宣泄情绪的出口了。
等她平复的差不多了,娄枭已经冲了澡出来,见她缩在床边坐着,随口道,“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