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的视线从黑暗娇躯上挪开，看向左边天平的尽头，难怪总觉得熟悉，这个光明的身影，就是他自己，右边的黑暗身影，也是。

他看了看光明的身影，又转头看向黑暗的尽头，他那虚淡透明的眼眸，闪烁出怨怒憎恨。

“我把光明献给世间，把一人拉入黑暗，可以吗？”

史蒂夫声音低沉，怒气声张。

无法忘记，那种被掐住脖子，无力抵抗，黑暗一点点蔓延上视线，意识，直到什么都没有，死去的感觉。

“为什么不可以呢？”

黑暗娇躯毫不介意的说道，人类本来就是多变的，善与恶的界限，从来都是不明确，不清晰。

史蒂夫没有掉入她的语言陷阱，选择两手兼进，那就两手兼进，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

她只是给出一个机会。

黑暗娇躯说完，逐渐便消散。

随即，史蒂夫的灵魂也逐渐消失，视线消失。

当他恢复视线的时候，是在下水道的过滤网上，他从自己的尸体上脱出，鬼魂飘升出来。

那是一种，阴凉的感觉，没有肉体，轻浮。

他站在半空中，阴暗潮湿，肮脏的下水道，看着自己那残破而丑陋的尸体，与垃圾堆在过滤网上，双拳情不自禁的紧握，咬牙切齿的恨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