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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安挂上电话。

现在已经是清早八点，他该起来去公司处理危机了，但他却颓废地躺回了床上。

触手可及，是他跟陆言的婚纱照。

陆言离开时没有处理掉，他更是没有去管，所以他们虽然离婚了，但是婚纱照还好好地挂在床头，照片里陆言靠在他的臂弯里，笑得温柔动人，她的眼睛里是有光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时候的陆言是喜欢他的。

是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呢？

程以安不知道。

大概是他生意越做越大，而陆言当医生又很忙，他们才总是错过彼此的时间，到了后来就连结婚周年庆都凑不到一起过，再后来小茵生病了，喻白投奔了他，陆言不能理解，她总是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跟喻白，以至于他们最终离婚。

看着曾经甜蜜的婚纱照，程以安有些痛苦。

他伸出手，近乎失神地唤了一声：“言言。”

相片上的人自然无法回应他，只是微笑，只是那样地靠在男人的怀里，一副甜蜜无已忧的样子……

晨光柔和，但程以安却觉得刺眼。

他倏然捂住面孔。

……

上午股市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