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会再委屈她(1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张潇那个级别,你觉得该怎么还?”

温素情不自禁想蜷缩。

部级,督办大案,重点太多,她母亲的案件,只是十年前一个微小的分支节点。

于案件进展,作用不大。

可有谢琛出面,案件分量自然加重。

“我给你股份。”

“三和已经空了,股份形同废纸。”

温素瑟缩着,面颊越来越白,“我给你钱。”

“你觉得钱对我而言,有价值吗?”

谢琛面无表情,径直逼难她,“张潇的人情用在正处,没有人会钱来衡量。”

温素呆滞在那儿,整个人软趴趴泄了力。

世事像一个圈,人无欲则刚,但凡有一点执念追求,就被套住,收紧,不得出。

她想忍住眼泪,眼泪不听话,划过眼角,冰冰凉凉,寒意刺得她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颓靡苍白的可怜。

谢琛心一软,吮吸她眼角泪珠,她不挣扎,没反应,失魂丧魄。

他胸腔也跟着空荡荡,手指插入她发丝,指腹茧子生出阻力,轻轻的拉扯感。

她眉头一皱不皱。

谢琛抬起头,手臂发力,悬在她之上,俯视她每一寸。

从额头到眼角,从鼻梁到嘴唇。

再到她止不住的泪珠,濡湿的乌发,有几缕粘在耳尖,晕出水迹。

他心脏继柔软,生出密密麻麻的尖刺,戳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不该逼她,不该伤她,不该令她害怕。

“温素,我不强迫你。”

他开口,“但我有底线。”

温素泪眼朦胧,他影子千万个,都模糊,都面目全非。

一团团无底黑影铺天盖地,像野兽长着手臂,驱赶她进巢穴,圈养她,占有她。

她抗拒过火了,他可以松懈退让。

底线是她一颗心只有他,哪怕怨恨,不能有旁人,保持忠诚。

在医院,温素说不定再给他一个耳光。

现在不能了,她又受制于他。

也心知肚明忠诚的后果,他刚倾覆一个树大根深,堪称遮天蔽日的李家。

其中之跌宕,之曲折,可见他城府深不见底,运筹帷幄,筹谋人心。

磨灭她坚持,只是时间问题。

“你出去。”她哭腔嘶哑。

谢琛擦干她眼泪,“你不哭,我现在走。”

温素抬手臂横在眼上。

泪水被胳膊挡住。

他却好半晌没有动静。

她破防了,“你走不走?”

哭的声音一抖一颤,磨灭了嘶哑的凄厉,反倒像嗔怪。

谢琛清楚不是嗔怪。

他隐忍一瞬,抚摸她头顶,力道失了衡,轻一下,重一下。

舍不得离开。

就在温素彻底崩乱的前一瞬,他移开,身上重量陡然消失。

脚步声直出门外,门页合上。

谢琛伫立在原地,四下寂静无声,星级酒店隔音效果十分好,他听不见里面动静,却仿佛看见她默默流泪。

周皋十几岁犯文青病,无病呻吟,感叹爱是令她开心,是成全,是放手,是相忘于江湖。

谢琛没那么高的境界,他非常肯定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

更肯定这个女人,必须在昌州,必须是她。

倘若遇不到她,这辈子到死老光棍。

他不做鳏夫,也不做老光棍。

……………………

谢琛紧急回了一趟谢家。

季淑华立在院子,使唤保镖搬行李,她之前本着嫁进谢家的心思,陆陆续续带来不少东西。

一朝搬走,外面一辆大货,才勉强拉下。

谢建国在廊下,沉默看着这一幕。

谢琛一进来,季淑华视若无睹,谢建国也冷眼相待,再无之前激愤斥问。

“谢老爷子,房间我吩咐人收拾的一干二净,保证我来时什么样,走时什么样,不会落下一点痕迹添堵。”

谢建国深感有愧于她,季淑华如今丢尽脸面,主因是谢琛,次因在他,是他一次次的坚持,推着她一次次颜面扫地。

“淑华,还叫爷爷吧。”他低眉和声,“就算没有那层关系,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叫我老爷子生分了。”

季淑华挑嘴角,眼中凉的寒颤,“不敢,谢家门槛高,我季家攀不起。”

她带着保镖转身离开,即将与谢琛擦肩而过之际,到底没忍住,“谢琛,你对我有愧吗?”

“我劝过你。”男人面庞不喜不怒,还是医院里陌生的凉意,“也给过你机会。”

季淑华蓦地笑出声,又嘲又谑,“机会?你毁婚,我掏心挖肺挽留,是我错了?你病重昏迷,我心焦如焚,也是错?你对李家仓促出手,我爷爷豁出交情帮你,也错了?”

谢琛皱起眉,声音也冷了,“婚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我病重,你那一巴掌,有几分是为我心焦,你也清楚。季老爷子为何帮我,当时你在场,还用我多说吗?”

季淑华面孔惨白,“你——”

“这些年谢氏倾斜给季家的资源,我不赘述,其中有一些申明是补偿,季家全盘接受了,得一望二,左右逢源,也一再容忍了。季淑华,世间贪婪很多种,人只能得到自己该得的。”

季淑华嘴唇哆嗦着,颤着手指他,又放下。

谢琛不言不语,待她如同可笑小丑。

“我错了。”季淑华哆嗦蔓延全身,那种热血一寸寸灰飞烟灭,冰封碎裂的狂潮,从心脏汹涌到四肢,她剧烈颤抖着。

“大错特错。”她眼中一片漆黑,沉寂的无底洞,“谢琛,我今日的感受,你也会有,很快。”

她被保镖簇拥着,大步走出门。

谢建国在廊下,望着她背影,“淑华不愿嫁你,我没脸劝她,但作为罪魁祸首,那个女人永远别想进谢家的门。”

谢琛眼睛起了潮涌。

他不说话。

谢建国也不出声。

四目相对,潮涌澎湃成浪,卷的谢建国开始七上八下。

“什么意思?”

谢琛表情没一丁点的变化,无波无澜到极致,失了人的情感,“您曾给她两个选择,出国或是嫁人。”

“是我给的。”谢建国做事不惧承认,“她发誓不再踏进京城,我人老心软,竟信了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