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素素察觉所有欺骗(1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门外突然喧闹起来,有保姆恭迎声传来,“谢先生回来了。”

女会计面色一变,匆匆起身,溜着边儿出门。

动作太快,温素来不及阻拦,追着出了会客室。

刚到大厅,却猛然停住脚步。

大厅落地摆钟,时针刚过九点。

艳亮的阳光从门窗洒落进门,投射一幅高大深沉的轮廓,轮廓后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光影投射下,女人长发折射金光烂漫,衬出一张脸,过分柔情蜜意。

温素整个人僵住。

是肖云漪。

温素接受肖云漪欺骗,接受过往感情颠覆,因为已经发生,无从改变,只能接受。

却从未想过再见肖云漪。

或许很多年后可以见,等锥心刺骨,刻骨铭心都平淡,她有力气问一句为什么。

而不是现在。

不在乎,不怨恨地故作镇定,被一个照面刺穿。

“素素。”肖云漪依旧亲昵,上来挽她手,“你离开也不告诉我,突然失踪吓得我魂都没了。”

温素抽出手,后退拉开距离,“你这么担心我?”

肖云漪一怔,笑着凑上来,“说什么傻话,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

温素阻止她接近,无意再虚情假意,“你跟杜柔柔在宴会走廊的话,我全听到了。”

肖云漪霎时僵住,条件反射回头看谢琛。

男人立在不远处,目光越过她,落在温素身上,面色柔和,眼底浅浅可见的软。

肖云漪一颗心跌进谷底。

三和的水,远比她想象的深。杜柔柔,何文宇只是明面上的竞争者。

暗底下是李家,是李璨。

还有北方同行蠢蠢欲动,伸进来的爪子。

财帛动人心,巨利之下,人比野兽更凶恶狠毒。

即便她身后站着谢氏,稍有不慎,也粉身碎骨。

能平稳至今,全仰男人护持。

他那么高大威严,霸气外漏,沉默寡言也给予女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昨晚深夜而至,要带她重回庄园时,她几乎不可抑制地幻想。

也许他对她,是有一丝波澜的。

可一照面,他眼里只有温素。

“听到什么?”肖云漪勉强一笑,艰难维持人设,“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温素视线定格在她脸上,“那你解释。”

肖云漪感受到她的讽意,不是等她解释,更像看她如何狡辩。

“素素。”她心下慌乱,男人心明显还挂在温素身上,绝不是翻脸的好时候。

“当年是杜建平逼我的,我不听他的,他就翻倍我债务,你知道我家里指望不上,真翻倍,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温素一怔,反应过来,只觉得世界荒谬的可笑。

何文宇一场隔墙有耳的游戏,她只听到感情是假,孩子是故意的,肖云漪对谢琛有了遐思。

以为是经年再见后,她被世事侵染变了。

没想到她不打自招,从头到尾可谓始终如一,恶意贯彻得彻彻底底。

温素定在原地,门口刮进一阵风惊了她的眼,一片潮湿的模糊。

有无言概论的痛苦像浇了油的火苗,迅速激涨、炸开,点燃五脏,焚烧六腑。

“我不想听了。”她脊背不由自主弯曲,像那四年不堪重来一遍,长好的骨头又粉碎。

温素又呢喃一遍,“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肖云漪酝酿好的措辞,生生咽回肚中。

梗的她喉咙板结,卡一颗核桃似的,半晌说不出话。

温素抬步往外走。

谢琛伫立在那,见她过来,伸手抱她,“你一直压情绪,闷久了不会发泄了?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动手都可以。”

温素避过他,擦肩而过,“我要离开。”

男人身后是清明阳光,温暖的,和煦的,一片灿烂,他表情却陡然一沉,扯住她手臂,“别犯倔。”

整个人莫大的威肃感。

是警告。

温素与他对视,“我不离开,留下哭闹动手,做个泼妇?”

哭闹只会让旁人欣赏她的痛苦,动手厮打不理智,最无能的解决方式。

“你想干什么?”

他蹙紧眉,轮廓绷紧,一张英贵俊挺的脸没有不耐烦,声势却凛冽。

温素心脏憋胀成快要炸裂的气球,浑身血液奔腾着灌进大脑,她想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是恨,是报复,让肖云漪偿还这十几年的伤害和欺骗?

揭破的太猝然,温素有无数种想法,对上男人,又觉得喘不上气,“你带她回来,是想护她,对吗?”

反应有些超出掌控,谢琛皱紧眉抱住她,撑住她身体,“你怎么这么激动?”

何文宇带她溜进宴会,事后管平调取监控,配合内应侍者供词,肖云漪彻底暴露。

这几天他仔细观察过,她独处平静,不问肖云漪,不提肖云漪。

谢琛清楚她能忍,负面情绪压在心底,但蛛丝马迹间,他有了确认,才带肖云漪出现。

温素好笑,一个字都不想争了。

男人权势威重,生来应有尽有,不理解苦痛地狱里一滴水,一束花,对艰难煎熬者的意义。

更不理解颠覆时,人神魂震荡,信仰灰飞烟灭的怨愤和悲切。

谢琛又攥她胳膊,少见解释一句,“只这两天。”

温素仰面,眼睛直挺挺望他,阳光投射他后背,面目隐匿在黯淡中,深眉高目加重了阴影,显他压迫,显他不真切。

他不真切。

肖云漪不真切。

一切都不真切。

温素忽然有一种抽离感,灵魂抛却躯体,切离感情,高升半空中,俯视又旁观。

她看见肖云漪束手束脚接近,距离一两步,吞声饮泣,“琛哥,素素不接受我,我还是住外面吧。”

谢琛揽温素靠在胸膛,小心护着她瘫软的身体,“你叫我什么?”

肖云漪咬紧嘴唇,一霎眼眶红了,“对不起,我不该在素素面前这样叫你。”

她了解温素,了解她性情里的非黑即白,一根筋。

再不想撕破脸,备不住她连解释机会也不给,显然认定了,非要与她划个界限,再无利用的可能。

她手里没了底牌,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谢琛。

谢琛面无表情注视她,“是不该在她面前叫,还是不该叫?”

“我……你这些天一直保护我,带我出席宴会,在三和力挺我,那些董事为难,你总是能及时出现。”肖云漪羞怯的哭腔。

“我心里清楚,一点一滴,你待我是不同的。”

谢琛眯起眼,这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女人,彻底耗尽他耐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肖云漪当然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