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从安被这些声音叨扰的不胜其烦，她沉下心神，将它们一一驱逐出去，只剩下最初的那个声音。

因为对方起码还算有理智，没有那么癫狂，可以沟通。

洛从安忍不住问道：“它们口中的那个，那个……”

她张着嘴说了两句，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啧，你还真是圣母，跟我一起念，婊子，那个婊子。”

不知为何，对于骂出婊子二字，洛从安竟然打心底有些愉悦，仿佛就该这样骂她，骂那个它们口中的婊子。

“少废话，快说，不然把你也弄走。”

洛从安定了定身子，稳住心神。

那声音却是不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弄哪去？”

不过下一刻还是解释道：“她叫苏迟迟，是个彻头彻尾的贱女人，她根本不配做先生的徒弟！”

声音蓦地有些激动起来。

洛从安皱着眉，“能不能说清楚点，都什么跟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不需要听懂，等我们找到了先生，融合在一起，自然就会懂了。”

洛从安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道：“所以这个苏迟迟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竟然如此气愤？”

提到这个，空气忽然陷入死寂。

一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一字一句。

“她杀了先生。”

洛从安神色一怔，短短的五个字，竟然让她有些莫名的共情，连带着她也开始对这个从未见过的苏迟迟愤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