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离得远，姜隐单以为他只是看起来脏，没想到，闻起来味道也挺大。

他默默提着剑，用剑柄戳着凤止的胸膛，将人推远，“你先离我远点，我就告诉你姜栩的消息。”

凤止闻言，立马朝后退了退，远离了姜隐。

“现在可以说了吗？”凤止期待地看着姜隐。

姜隐点头，“姜栩应该是回家去了，你若想找他，以后就跟着我。”

凤止有些不情愿，不过，为了找到姜栩，他同意了。

他知道姜栩去了北方，但是他不知道北方怎么走，问别人的话，得拿东西换，可是他身上已经没有可以换的东西了。

既然这个傻大个知道姜栩在哪里，现在又邀请他跟着，那他就勉为其难地跟着他吧。

不知道凤止的心思，姜隐见他应下，还稍微意外了下。

他一边拿出纸鹤给凤后传信，一边问凤止，“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你的外套呢？”

凤止：“用来问路了。”

姜隐默了默，思索了半晌，才懂了他的意思，“衣服给告诉你路的人了？”

凤止点头。

姜隐看了眼他的脚，鞋子没了，就穿了双原本是白色，现在已经黑到包浆的袜子，“鞋子呢？”

凤止：“也用来问路了。”

“……你出门就没带乾坤戒？”姜隐说着，看了眼凤止的手指，他记得凤止手上戴了枚乾坤戒。

凤止点头，“带了。”

姜隐：“所以，去哪儿了？”

凤止抬手拨了拨头顶上的花，一副挺自豪的样子，“换花花了。”

姜隐：“……”

“唉~”姜隐长叹一声，“但愿你恢复正常后别被气死。”

别人不知道凤止为何变成这样，姜隐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姜隐真的很期待，若是凤止恢复正常，知道自己为了个把他变成傻子的人，又是脱衣问路，又是脱鞋问路，还拿乾坤戒换花，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跟着你的话，你能请我吃东西吗？我饿了。”凤止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酒肆。

之前，他还能用头上的东西换吃的，但现在，只有一朵花花了。

但花花不能换吃的，他要戴着去见姜栩。

姜隐不知道凤止的想法，若是知道了，肯定得告诉他一句，那花花不值钱，就算他想换，人家也不会要。

“走吧。”

姜隐把传信纸鹤放出去后，便打算带着凤止去吃东西。

不过，想到什么，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凤止跟着他的脚步，姜隐忽然停下，他差点撞上去。

看着姜隐，凤止有些紧张地摸着肚子，“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吃东西吗？”

不会是后悔了吧？

姜隐转过身将凤止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他掏出留影石，把凤止的样子刻入其中。

他倒要看看那个没有良心的，到底会不会心痛。

留完影，姜隐这才给凤止施了一个净身术，后又从乾坤戒中拿出来一套衣服，一双鞋递给凤止。

“把这个穿上。”

凤止看着他送过来的黑色衣服，有些不太满意，他喜欢红色。

不过，他现在脑子虽然不好使，也知道做人不能不识好歹，所以，他伸手接过了，还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