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结束了第三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自闭，出来之后，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乱得像是被猫挠过的毛线一样了。

栗瑶从她手上接过了厚厚一沓字迹整齐的工程图，随即从一旁的小猴子手上接过了一枚刚刚煮出来，表面还很热烫的白煮蛋，在刻晴浓重的黑眼圈上滚了两滚。

刻晴的声音煞是沙哑，但沙哑中还带着明显的兴奋。

“那个阵法，”她喘了口气，就虚弱状态而言，完全已经可以和莱依拉相提并论——不过考虑到莱依拉之所以变得如此虚弱，也和她成天熬夜写论文的行为不无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才继续往下说，“我研究出来了，你直接……”

栗瑶捂住了她的嘴。

“我懂，我直接按照你画出来的点位布置，好了刻晴大小姐你现在去睡一觉，睡醒起来再说好吗？”

璃月卷王还试图挣扎上一会儿，但是那也就和莱依拉双手挥舞单手剑差不多了的身体素质让她完全失去了和栗瑶抗衡的能力。

她被按着肩膀推到了床上，随即被栗瑶在身上压了一条厚实的摊子，顺手还帮她把被角牢牢地掖住了。

刻晴翻身不能，甚至连想要抬一抬手指都难。

刻晴怪无语的：“……”

“……我只是想喝口水。”

栗瑶端起水杯，将她的脑袋扶起来一点：“没关系，我喂你，喝完水就去睡。”

卷王最后的挣扎宣告失败。

只能被迫沉沉睡入梦乡，在梦境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投入了某个灼热的元素熔炉之中，反正四面八方浑身上下全都是火焰在灼烧，火苗舔舐她的皮肤。

不是被烧得疼。

就是单纯的热出一身汗。

但她实在太累了，以至于这个梦境明明如此折磨，然而她醒来却仍然是在等到一天半之后。

一睁眼，床头仍然坐着个栗瑶。

手里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稀粥，只配了一点儿咸菜。

刻晴将被子扯开，坐起来，难得稍稍躺平地没有从栗瑶手中接过粥碗，而是接受了她一勺一勺喂给自己喝的动作。

喝了两口，粥水浸润了嗓子，刻晴问：“你一直等在这里？”

虽然说的确……一睁眼就看到她在身边，还挺感动的。

但是在那些钢筋混凝土结构上蚀刻阵法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吧？

“阵法这种东西我又不会，看懂了你画的图纸之后交给他们去做不就完啦？”

栗瑶倒是不在意。

“监工的事情我交给悟空了，他不会让人有机会动手动脚的。”

刻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栗瑶理直气壮甚至还挺了挺胸，表示自己相当问心无愧。

反正这会儿悟空对天庭有很深的仇恨嘛。

让他监工，他可有动力了。

甚至，都别说监工的动力，要不是栗瑶在背后拉着，只怕这只猴子现在已经反手掏出自己的铁棍，一阵“大大大大”，就要捅了凌霄宝殿。

*

通天教主应该算是三清乃至是所有圣人之中，对于阵法最为擅长的，他出品的阵法，好用自然是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