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林立跟着王德，以及后面姗姗来迟的全力，在天恒城逛了几圈，体验了一番在曙光城无法感受的食物和服务，其乐融融，午夜来临，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带着要不再摆烂几天，晚点再去都城的想法，林立安然入睡。

不过林立很快就又醒了。

当然，不是自然醒，是被「睡觉二人组的羁绊」带来的睡眠免伤效果唤醒的。

自己差点就要真·睡死过去了。

林立睁开眼。

全力掐着林立的脖子，表情有些奇怪，床板都已经坍塌了，自己也用上了些许力气，而自己的些许可不轻，为什么这个人却没有被掐死？

“你果然对我有想法，还好我习惯平躺着睡，而不是趴着睡，保护住了我的屁股。”林立瞬移拉开了位置，轻叹一口气，打量着一个小时前还在笑脸相迎自己的全力。

“还是低估你了吗？”全力活动着自己的筋骨，眼神如饿狼一般的锁定在林立身上，阴狠又浑浊。

林立本想具现出机械手臂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却失败了，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是这种情况——自己进入了「虚无模式」。

是「梦话」——睡觉中进入战斗状态会随机使用自己的能力，上一次是没用的瞬移，这一次帮助自己被动无消耗的开启了这个技能。

林立眉头一挑，没想到还有这好事，怪不得自己醒来被掐着，都没有一点不舒服。

那林立可又要老规矩，开始装弱了。

之前打超梦那次，实在是已经被堪破，没机会表演。

“可恶，全力，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没想到……你要杀死我！我们今天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林立潸然泪下，“我本以为相逢便是缘，我们三个会成为好朋友，你杀了我，怎么和王德解释！”

“你是游侠，不告而别也是正常的，王德会理解的。”全力毫无感情波动，身上的肌肉开始细微的蠕动，双手一拍，被压缩的空气化为刀刃一般的存在，向林立冲了过来。

林立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砸到了墙上，只不过全力看着这个画面，总感觉姿势怪怪的。

怪也没办法，因为是林立自己摔的。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把信件传递给中心城了吗？还是说，你其实是把信件传递给都城了？”林立重新站了起来，面对着全力，推测道。

自己能惹上这个全力的，只有这件事了。

“你的人晶很值钱，能换到很多东西。”全力没有贸然近林立的身，而是不断的用蛮力压缩空气，辟出气刃，没有正面回答林立这个问题，但也差不多回答了。

“真是黑暗啊，认可都城计划和理念的是只有你，还是说包括王德在内你们所有但凡高级一点的觉醒者？”林立一边‘尝试’躲避气刃——但一个都没躲掉，一边质问道。

“这座城市，就是我为我自己搭建的养料罢了。”全力呵呵一笑，看着一直在闪躲，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林立，放弃了远程攻击，而是靠近。

“喔——所以之前灰雾蔓延，灰兽们进程屠杀半个城市这件事，或许背后有你在策划的影子？灰兽杀你的养料，你杀灰兽的养料咯？”林立长叹一口气。

“你真是个既聪明又愚蠢的人。”全力轻笑，如当初只强一般的虚幻的火焰，从他的手臂开始燃烧，明明只是直径不到十厘米的拳头，在林立的视野里，宛如遮天蔽日。

真吓人，幸好自己虚无中。

全力一拳打到了林立的心脏，他看着林立‘呃呃啊啊’狂叫，然后撞到了房间的墙壁上，瘫软了下来。

“啊——好痛啊——要死啦——呜呜呜——妈妈——”林立背对着全力，鬼叫着。

全力：“……”

怎么总感觉越来越怪了？

气刃攻击效果不够好也就算了，自己这一拳可是有三十年的功力，大道都能打得磨灭，但是打在林立身上，总感觉和打在棉花上没区别。

照理来说，林立吃下这一拳，应该已经变成血沫才对，就算皮糙肉厚，那余波至少能将这个房间的墙壁打穿啊。

古怪。

“你是什么方向的觉醒者？”全力犹疑的询问林立。

“终于发现不对了吗？呵，你的拳头，根本伤不到我，我劝你还是尽早改邪归正，看在你的战斗力上，我可以放你一马。”林立停止了鬼哭狼嚎，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