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鸾如今的实力其实已经还不错了，至少还是能出几招的。

不过在这五人面前，也就几招的事儿了。

几招之后，苏忘尘可以给姜鸾收尸。

所以，出来做什么呢？头脑发热、热血上涌，跑出来当拖后腿的？

对于这样的存在，一脚踹进记忆禁区里去好好看着就完事儿了。

何必那么麻烦呢？

苏忘尘关闭了记忆禁区之后，也如同关闭了姜鸾一颗无比火热的心。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记忆禁区之外——那足足五名男女包围着天皇子啊！

这样好的猎杀机会，难道不让她试试身手的吗？

姜鸾心中还想着，她现在已经很强了呢，结果天皇子竟然吃独食，不让她小试牛刀，姜鸾觉得很委屈。

“师娘……”

南宫古墨默默的看着身边被轰进来的姜鸾，小心翼翼的呼唤道。

姜鸾闻言，顿时美眸一亮。

“哟，你竟然是天皇子收的弟子，啧啧，我都没有吃到那极品的丹药，他却给你了……你还生得这么俊俏，你们之间该不会是有点儿什么吧？”

姜鸾好奇的道。

闻言，南宫古墨的心不由一颤，脸上的肌肉也不由抽了好几下——好家伙，师娘这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这就真的是不怕被师尊打死呗？

南宫古墨总觉得，这师娘似乎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是……经常被师尊打的那种吧？

师娘这样，南宫古墨却是不敢。

他讪笑一声，道：“弟子经历坎坷，辛得师尊收留，给了弟子一个身份。弟子，不可对师尊不敬的，师娘这般话还是莫要再说的好。”

姜鸾闻言，捂嘴一笑，道：“行了，你也别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了，这说话方式会让我想到镜仙子，然后就觉得特别的不自在。”

南宫古墨闻言，目光微微明亮了几分，道：“镜仙子的确是弟子心中很尊敬也很崇拜的存在。”

姜鸾闻言顿时有些吃醋，道：“那你就不尊敬你师尊不崇拜你师尊了？”

南宫古墨闻言，身心发冷，这一波来得猝不及防啊。

“师娘，这……这是不同的啊，师尊现在是亲人一般，弟子既尊敬也崇拜，但是镜仙子是文以载道的引领者，是‘心之所向道之所存’的开辟者，这是值得尊敬的呢。”

南宫古墨知道这师娘似乎有些难以对付，却还是恭敬的道。

“嗯，好吧，算你回答通过了。话说……小墨子，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更讨你师尊喜欢呢？最好就是喜欢我一个，别再招惹那些狐族啊什么的狐媚子。”

南宫古墨：“……”

南宫古墨无奈道：“师尊，弟子也是狐族的。”

姜鸾道：“不，你不是，你是皇族的。”

南宫古墨闻言，立刻正色道：“师娘说的对，弟子的确是皇族的。”

姜鸾道：“你说说看吧，师娘听着呢，小墨子要给力哦。”

南宫古墨很荣幸的成为了小墨子。

南宫古墨想了想，道：“师娘其实可以……嗯，在天皇子开心的时候出现，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不出现。”

姜鸾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样，于是道：“那……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呢？”

南宫古墨道：“师尊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时候，多半就是开心的时候。师尊眨眼比较快速多半就是在算计别人，这时候就别出现了，因为大概我们都没有师尊聪明，会被嫌弃的。”

姜鸾：“……”

姜鸾心道：你这是在骂我蠢嘛？我现在已经变聪明了不少，这次进步了不少呢！那我现在都蠢，以前岂不是更蠢了？

姜鸾瞥了南宫古墨一眼，道：“然后呢？”

南宫古墨道：“然后师尊将我们放在记忆禁区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就行了，因为多半敌人会很强，我们在外面就是拖油瓶，就是累赘，废物。这个得认知清楚才行，不然师尊会为我们收尸的。”

姜鸾：“……”

姜鸾道：“有道理，还有吗？”

南宫古墨道：“若是有危机时刻，要学会去替死，这是基本的付出吧。”

姜鸾道：“替……替死？”

南宫古墨道：“是的，危机时刻，我们可以直接利用《八九玄功》的变化之术，和师尊完成异形换位，顶替师尊去死甚至是被杀穿。

你放心，一来《八九玄功》很厉害，能死几次；二来，这样可以迷惑敌人，而且我们的死也是真的死，所以敌人会以为师尊受创，从而给师尊出手的机会。

这样一来，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有了。

而且我们也不会真的死，师尊会给我们准备后路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师尊的底牌而不是拖油瓶呢。”

南宫古墨说着，又道：“我天生无法被杀穿，怎么杀都杀不死的那种——也不是不死吧，就是我现在死了，一会儿就莫名的活了。

在哪里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

所以呢，我这个能力其实可以无限帮师尊顶死的。

不过——这个能力可能就是死一次之后，就会变弱很多。

或许多死几次之后就会消失吧？

我之前被追杀，其实也是死了有四次左右了吧，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死，反正……就这样。

所以我才和师尊对赌啊，可师尊还是怜悯我，没有对弟子出手。”

南宫古墨想了想，还是将这秘密讲述了出来。

他这样做其实也很危险，因为面对的是姜鸾而不是苏忘尘。

而且一旦姜鸾有异心，可以说他会很危险。

但既然选择了苏忘尘当师尊，南宫古墨也想得很清楚——要以最大的诚意去付出，这样就不会愧对师尊的栽培。

无论有没有目的都没有关系。

因为他本来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更遑论，天皇子没有弟子，无数的天骄都想成为天皇子的弟子而不可得，他南宫古墨可以成为天皇子的亲传弟子，这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南宫古墨的说法，让姜鸾也感受到了他的真心，是以姜鸾对于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再看这少年还穿着一身破衣，两条腿一大半都露出来来。

脚下还穿着破鞋子，鞋子前面还有几个破洞……

这是真的狼狈啊。

“我帮你炼制一套好点儿的战甲你先穿着吧，你这样出去也有损你师尊的威严。”

姜鸾说着，又道：“接下来你就在这里修炼好了，我会传你五色神光的神通，先帮天皇子带着你好了。

之后天皇子再传你功法你也好好学。

至于这五色神光，需要对应的法宝施展，但也没关系，你学些总不是什么坏事。”

南宫古墨当即躬身行礼道：“小墨子……谢谢师娘。”

“嗯，按照你说的，之后我会想想该怎么去替死——不过你师尊很大男子主义的，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啊。”

姜鸾迟疑道。

南宫古墨想了想，道：“不会的，师娘这样的话，一般都是情况比较危险才会如此，而师娘要想一想，真到了那时候，师尊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么师娘其实也逃不过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价值呈现出来，将自己化作一份底蕴或者是杀戮的必杀手段，这样反而是一种守护与保障。

如此，师尊只会感动，会更喜欢师娘一些的。

不过这般事情也不要在平时去做，就是——那种无为而为，真心而为吧。”

南宫古墨认真的分析说道。

姜鸾闻言，莫名的看了南宫古墨一眼，道：“你多少层智力了？”

南宫古墨闻言，愣了一下，道：“师娘您的意思是……”

姜鸾道：“就是……你记忆禁区能打开多少层？”

南宫古墨闻言，又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姜鸾说的意思。

因为他的基础知识非常的薄弱，所以有些话不是很能明白，像是什么智力层次，他是不懂的。

但是记忆禁区有几层，他还真就没关注过。

而他的情况，姜鸾却也无法看透——是的，看不透，看不穿。

南宫古墨沉思了有一会儿，才很肯定的道：“我刚冥想了一下，大概能一直延伸到第十层。”

姜鸾狐疑道：“第十层？你现在才元婴境，你有第十层的记忆禁区？你的底蕴能达到十一层？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破九禁的智力层次？”

南宫古墨道：“的确是十层，但是底蕴……大概是生命底蕴？这个也是十层。”

姜鸾道：“你……你十层底蕴能开第十层的记忆禁区？”

南宫古墨道：“是的师娘。”

姜鸾道：“为什么我十三层的底蕴连十二层的记忆禁区都开不了？好歹也是十三层的智力啊。”

南宫古墨：“……”

南宫古墨心道：这大概是……有些脑域的地方有些梗塞吧……

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这不是气师娘吗？

他虽然真诚，却也不是傻瓜啊。

姜鸾道：“你是不是知道了原因，说说看，不用在乎我的感觉，我不会怪你的。”

南宫古墨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姜鸾道：“我这智力不提一提的话，我觉得，我可能会让你师尊更不喜欢了，以后要是别的狐媚子当了你师娘，说不定会毒打你。”

南宫古墨道：“不会的，若是师尊看中的女子，必定是品行极好的女子，不会毒打弟子的。若是真毒打——那也是弟子做得不对。”

姜鸾道：“死脑筋啊你，什么你师尊看重的女子必定是品行极好的女子？我以我自己来证明，你这个判断是错的！”

南宫古墨：“……”

南宫古墨也有些无语，师娘这操作，真的就是有些优秀了。

南宫古墨道：“师娘这么说，恰恰反而证明了帝尊的判断是对的。”

姜鸾道：“那我这情况怎么回事，你说吧，我得提升点儿智力帮帮他，不然老是这样，我就没什么用了，只能当纯粹的工具娃娃了。”

南宫古墨：“……”

南宫古墨想了想，道：“师娘，化凡吧。”

姜鸾瞪了一下双眼，美丽的眸子圆溜溜的瞪着：“化凡？？我现在自斩？”

南宫古墨道：“就是自斩智力，斩回九层一下，好好沉淀，其实智力本身没有高下之分的，只是自视甚高之人多了，才觉得智力有了高下之分。

用心去感应世界，就会生出心眼，这就是有心眼之人。

有心眼之人，智力哪怕只有一层，也很聪明。

缺心眼之人，智力哪怕是十多层，也一样的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