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浮现出与叶千秋前辈吃饭时，聊到北境往事的画面。

当时，他问前辈与赤红家战斗时，有没有直面过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在面对那些能呼风唤雨的存在时，他们是怎么做的。

原本，柯小吉是以为北境战士，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战法，能让一群低境战士在面对战至尊以上的存在时，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得到的答案，却出乎柯小吉的预料。

还记得当时。

前辈只是极其平淡地笑了笑，一边嗦着面条，一边说道：

“当然遇见过，在我刚加入北境，还是个战王境的时候，我曾经面对过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

“一个来自赤红家的地至尊！”

柯小吉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叶良停下了筷子，像是在思索往事一般沉吟片刻，才说道：“然后我就跟着我的前辈们冲了上去。”

“我看着前辈们一个个在我面前被打成肉泥，然后就在即将轮到我的时候，北境的高手到了，成功杀死了那个地至尊……”

“就这样？”柯小吉愣住了。

“不然呢？”叶良叹了口气，道：

“那是一场很关键的战役，如果我们没能拦住那个地至尊，很可能他就会跑到我们的中央地带，制造出很大的乱子。”

柯小吉皱眉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们这样子冲到一个地至尊面前，难道不是送死吗？”

“死？”叶良轻蔑地笑了笑，道：“北境战士，没有一个怕死的。”

柯小吉眼中闪过失落：“我还以为你们会有特殊的战法。”

那时。

他以为自己只是无心地脱口而出一句无所谓的话。

可接下来，叶良所说的，却令他惭愧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