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洋三人内心同样大震。虽然一大早便隐隐知道答案，但这一刻萧齐天亲口说出来的，还是给了三人不小的冲击。

霎时间，司空洋三人只觉得心灰意冷，满腔雄心壮志皆化为了乌有。

十八年前，他们三大家族围攻萧布衣，死伤惨重。他们三人，从此落下顽疾，居然重新结成了云门境后期壁障，从云门境后期跌落下云门境中期巅峰，从此毫无寸进。

十八年后，他们好不容易将顽疾除去，重新回到了云门境后期，本以为大展宏图的时候终于到了。没想到，他们三人携带着强者数十，居然连一位筑基巅峰的人物都斗不过？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个筑基巅峰的人物居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种打击，又岂是他人所能体会的？

那种打击，甚至比十八年前，萧布衣给他们带来的还要猛烈，还要让人惆怅意冷。

或者说，是让人绝望！忽然之间，司空洋三人便有了归隐山林之意。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呵呵，这种感觉终究还是免不了。”司空洋自嘲。

“终究是老了，不服不行啊！”拓跋睿也感慨道。

曹宫羽则保持了沉默。然而三人之中，他才是受打击最重的，因为他的年纪最大，比司空洋二人整整大了十年。

萧齐天冷笑，道：“感慨完了呢？感慨完了就回答我先前那个问题吧。”

司空洋三人对视了一眼，凝视片刻，眼神之中的含义彼此都懂。

司空洋便欲开口，恰在此时，张猛怨毒道：“司空家主，不就是个筑基巅峰的小杂种吗？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照我说，以我们几人的实力，只要拿出压底箱的绝技，这小杂种还能翻得了天？”

他的话语先声夺人，抢在司空洋开口之前。

他的语气怨毒，却带着些许紧张，因为他怕司空洋三人放弃反抗。

这些年来，他张家明的暗的也不知道杀害了多少位萧家高手。前些日子，更是逼得萧家走投无路，几欲灭亡。

可以说，张家与萧家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其他人可以降，但他张猛绝对不能降。

他此时开口，果然堵住了司空洋的嘴，让三大家主皆是一滞。

萧齐天却是一声冷笑，喝道：“好胆！”

他看向张猛，眼神冰冷又带着恍如实质的嘲讽，道：“张猛，你说我该佩服你的机智，还是该嘲笑你的愚蠢呢？”

“这些年来，死在你手上的萧家人命，没有十条也有八条了吧？死在你张家手里的萧家无辜亡者，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了吧？”

“你早就知道，张家与萧家之间无法善了。便抢在司空洋三条老狗服软之前，堵住他们的口子，从这点来说，你是机智的。”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明知道你我之间不死不休之时，还敢在我面前秀存在感。我佩服你的勇气，却更嘲笑你的愚蠢！”

“你不开口，你还能活得长久一些。你一开口，就算堵住了三大家主的口，但你真的以为，他们能护得了你吗？”

“我要杀你，这现场，又有谁护得了你？这永安郡，又有谁能护得了你？”

“哼！”他一声冷哼，刹那间，整个现场的温度都急剧降低，到了最后，那虚空中居然凝结成了片片寒霜，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