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的。”他抬起头，小孩似乎想极力隐忍，但到底因为年纪小，还是控制不住，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声音也带了一丝哽咽，“外婆说，妈妈打算结婚，我是妈妈的拖油瓶……”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音打断：“庭庭不要听你外婆胡说，庭庭这么好，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的，妈妈很爱你，你怎么会是拖油瓶呢？”

卫庭记得外婆说的话。

外婆说，他是拖油瓶，不能耽误妈妈再嫁。让他乖一点，不然以后等妈妈有了新的孩子，就不要他。

他很害怕。

卫庭小手揪着殷音的衣角，泛着水雾的眼睛带着一丝祈求：“妈妈，我会很乖很乖的，尽量不给妈妈添麻烦。庭庭会努力学习，考一百分，会扫地，擦桌子……”

小家伙掰着小手指，一样样地数着自己能做的事情。

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妈妈在有了新家庭后不要抛弃他。

他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没有妈妈。

殷音眼眶酸涩，到底还是没忍住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庭庭，听妈妈说。妈妈问你，你想要和别的小孩一样想要一个爸爸疼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