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说该问什么。

他清楚地知道顾蓁蓁的母亲做了些什么，大致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身为母亲关心顾蓁蓁是应该的，但顾蓁蓁却不大想让她关心的样子，又或者说她想让她母亲关心，但是因为心里有那些怨恨在，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你别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让我觉得不自在！”顾蓁蓁看到陆云琛的表情忍不住发笑，“想说什么就说，我没那么脆弱。”

陆云琛轻轻一笑，“我知道！我只是在想要说什么。”

顾蓁蓁又笑了下，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面，看着陆云琛，慢声说：“我妈对我应该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时不时地打电话关心我一下，只是我态度不怎么好，说了没两句就能吵起来的那种。有时候我觉得她关心我就是为了减少她心里的愧疚感而例行公事来关心一下，让人觉得假惺惺的。”

陆云琛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

顾蓁蓁又说：“有时候只是关心地简单地问一两句，可有时候她又干涉得过多会让人觉得烦躁，或许关系好的话，她关心一下我的感情问题我会觉得正常，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疏远，她却还要关心，这让我有种她在侵犯我的隐私的感觉。”

陆云琛认真地倾听，温声道：“你这是划了个界线，在合理的范围内能够勉强接受，可越过界线，就觉得受不了，这很正常，人本来就很矛盾，一边渴望着对方的关心，一边又厌恶她突如其来的关心。”

顾蓁蓁很少听见陆云琛这么一本正经的话，她觉得她和苏静娴的关系同陆云琛同他母亲的关系有些相像，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