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家长永远最操心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1 / 2)

作品:《[银魂]松阳老师今天女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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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对方身份的那一刻,松阳彻彻底底地懵掉了。

晋助?!晋助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拼命回忆那份入狱名单,他蓦然意识到,虚一直引导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银时所在的西区,他那时心急如焚,也没分出精力去留意其他区的名字。

想通这一点,松阳心下一凉。

——虚是故意的。

虚早就知道晋助也被一并收押在传马町,和银时分处不同的区域,却只透露给他银时的消息,想让他救出银时后,发觉错过搭救自己另一名学生的时机,徒余后悔却无能为力。

幸好、幸好晋助撞上了自己。深吸口气,私塾师长压抑下出自震惊的动摇,飞快地思考能将两个学生一同带走的对策。

被长大的紫发学生牢牢压制住,口唇也让对方比幼时宽大许多的手掌捂得严严实实,他一抬眸便能望见高杉紧闭着的右眼,往下看是染血的衣角,透过修长指节的缝隙能嗅到扑面而来的那股血腥味。

......晋助那只眼睛究竟是......身上的伤又是......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高杉压低嗓音开腔,温热的气息溜溜地往他耳洞里钻。“跟我走。”

走、走去哪里?想起还在等他的银时,松阳愣了一下,想说话。高杉并不准备给他开口的机会,无视掉年轻狱卒从他指间漏出的含糊声响,紧握着对方下半张脸不泄力,握刀的手保持让怀里的人动弹不得的角度。

事出突然,这其实并非鬼兵队总督预计的逃狱时间,牢中认识的同伴河上万齐不久前刚走,眼下正是戒备森严之时,对方找来的接头人始终没能突破守卫混进来。

比牢房更艰难的日子都一步步踏过来,高杉也不介意多借住这里几日,监狱内部是更能获取情报的地方,不论是细枝末节到守门的狱卒爱喝什么口味的酒,还是惊人到涉及幕府高层某个不为人知的组织的只言片语。

严格来说,攘夷战争之前,名为天照院奈落的组织或许确如其名,隐藏于黄泉路下,唯有死人才能窥知一二,但见不得光的乌鸦一旦身处阳光下便有迹可循,逐渐触摸到那个组织的关键情报后,引来杀身之祸也是无可避免。

竭力斩杀掉伪装成狱卒的暗杀者,高杉猜想食腐啖血的乌鸦不日便会抵达下一批,即便腹部的伤还在渗血,他也只能想方设法逃出去。

监狱四处都有搜查他下落的狱卒,想要顺利走出大门,腰牌和引路的狱卒缺一不可,只要挟持的这名少年狱卒愿意配合,放过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对运筹帷幄的鬼兵队总督而言无足轻重。

——看在那个发色的份上。

“你会乖乖听话的,对吧?”

感受到少年狱卒细微的挣扎,紫发男人微冷了碧绿独眸,转动手腕令刀尖蹭上他隐隐发颤的腰侧,权作警告。

“若是愿意,就点头告诉我。”

他唇角的笑意仍是游刃有余的,神态优雅,眸光却厉如刀刃,昔日的奈落十二代目自然能感受到紫发的学生不加掩饰的杀意。

和银时相比,高杉的变化大到松阳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最乖巧的学生,是那个会在郊游时亦步亦趋地跟紧他,说着“不论到哪里,都只想在老师身边。”的晋助。

是他的“死”逼迫晋助变成另一个样子吗?私塾师长心头发酸。

意识到紫发学生侧腹的伤势颇为严重,松阳咬咬牙,艰难地点头。帮助晋助逃出去并替对方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就立刻赶回来接应银时,绝不会抛下银时不管。

“很好。”慢悠悠地松开对松阳的钳制,紫发男人并未移开用作威胁的短刀。他看着少年狱卒俯身捡起斗笠戴回斗笠,将发丝一点不漏地拢进去,意味深长地眯起狭长的眼眸。

从外表的年纪来看,这个少年态度未免淡定得过分了,肤色也素白得并不像平凡狱卒该有的模样。

佯装负伤狱卒的状态半倚着对方肩头往外走,高杉压低斗笠掩住自己的脸,眸光跟随着身旁少年的一举一动。

少年似乎对传马町监狱的构造一清二楚,领着自己避开会撞见巡查狱卒的各处拐角,以最简短的路线直接抵达外出的内门。

通过守卫时,意料之内被拦下来。

“为何外出。”

少年的嗓音听上去也是稚气未脱。“他伤得很重,山下医生(狱医)准我告假带他去医馆。”

监狱医生能应对的状况毕竟有限,守卫之一见个头瘦小的狱卒出示了腰牌,颔首放行,另一位打量下靠着他的男性狱卒,扫过那处染血的衣角,保险起见多问了一句。

“这家伙的腰牌呢?”

鬼兵队总督闻言眼神闪烁两下,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滑出另一把短刀,才刚握住刀柄,他怔住了。

——少年拿出了另外一块腰牌。

“山下医生给他看伤时放在我这里了。”

“行了,快去吧。”

顺利将紫发学生带出监狱,脱离狱卒的视线范围,压在私塾师长心下一块巨石落地。顾虑对方带着伤势,松阳暗自思索适合给高杉暂时处理伤口的场所。

想来想去也只有城外那处废弃神社足够隐蔽和放心,他正要拿出糊弄银发学生的那套说辞对待紫发学生,察觉倚着他身侧的人陡然力气一泄,抵着他的短刀也滑落下来,虚弱地瘫软在他肩上。

“——!”险些唤出对方的名字,松阳咬住唇迫使自己噤声,赶忙让近似重伤昏迷的紫发学生躺倒在自己背上,背着他赶往神社所在之处。

神社位于树丛遍布的山林间,昔日他逃离奈落时,也曾独自暂留过此地,相隔数年,依旧是无人踏足的荒芜状况。堪堪整理出一处能令紫发学生平躺下的空地,松阳将他放平,尝试唤醒他迷糊的神志。

“高杉先生,高杉先生,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紫发男人半阖的碧绿独眸看上去朦朦胧胧的,瞳孔不甚清醒地涣散几分。或许分辨出有人呼喊他,他失焦的眼神终于有所凝聚,停留在替他检查伤势的少年面容上,哑着嗓子出声。

“你......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