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梦里喊别的男人?(2 / 2)

作品:《被献祭给爱神后[希腊神话]

说来都是委屈。

普绪克见男人坚持,只得把梦中所见简单描述了下,她怀疑那是个预知梦,姐姐爱妮丝肯定是有危险了。

也真是惭愧,那日出海实在匆忙,只听说阿道斯把姐姐给打晕了,至于后来如何,却一直没腾出工夫去管。

她这个当人妹妹的,着实没良心。

普绪克窃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有点想跟他请个假,回城邦里去找姐姐。

只有亲眼看见爱妮丝没事,她才能放心。

还没等开口,就被那男人堵了回去。

丘比特捻起一颗柔软的谷物,捉住她,不轻不重地揉碎在她滑腻的脸蛋上。

“亲爱的,你这工作,完成了十中之一了吗?还想逃?”

沙沙的碎粒滚落下来,普绪克可怜巴巴。

没办法,这时候只能动用撒娇战术了……虽然近来动用得有点多。

她惯来知道他的心是很软的,只要肯低声下气地磨一磨他,目标多半都能达成。

普绪克抽噎了一下,无骨似的手指扣上了他的腰,那莲藕般的手臂也轻轻浅浅地绕着他。

“求你了。”她鼻子头微红,“我必须得去。你送我吧。”

此番情真意切,气氛也被她这一两声抽噎烘托得正好。

隔了很久,丘比特才缓缓转过身来。

他对她慢条斯理地笑了一笑。

然后,浅浅地摇头。

不行。

放她下凡去,跟那个什么阿道斯相会吗?

她刚刚才在梦中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这回就又蹭又磨地要求回城邦去,心思不可谓不明显。

他没那么大头。

别的事,他一概都应她允她。

就是这件事,在没解释清楚之前,想也不要想。

美神宫殿。

阿芙洛狄忒参加晚宴回来,见仙女们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着爱神的新宠,不由得美目一皱。

她竟忘了,一天的时间已过,她该去仓库验收她布置下去的任务了。

阿芙洛狄忒挥挥手,把神使叫过来,“爱神呢?”

神使愣了愣,“不知。”

顿了一顿,“哦,中午仿佛去了阿波罗的宴会,打了个照面。”

阿芙洛狄忒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随性惯了,行踪成谜也是寻常。

“他没跟那个普绪克混在一起吧?”

神使立即坚决地摇了摇头。

“绝对没有。殿下把那个女子独自关在仓库里做工,一整天理都不理,中午就给她扔了个黑面包。那面包比石头还硬,我们看了都觉得残忍。”

阿芙洛狄忒语调上扬地哦了一声。

她之前倒是没发现,她这儿子还这般地杀伐果断。

她自感放心。

片刻,又问,“那个普绪克,把仓库里的工作做完了吗?”

神使笑道,“如您所愿,她连十中之一都没完成,擎等着挨罚呢。”

“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也好。不然,这奥林匹斯的神庭岂不是什么人都能觊觎了?”

阿芙洛狄忒舒了舒心,“现在,就命人拿着蛇皮鞭去,给我狠狠地处罚她。”

神使恭敬地说,“不须您来操心。殿下清晨去布置任务的时,就料定她肯定做不完。这会子,已经带走处罚了。”

阿芙洛狄忒再次惊讶了一番。

“带去哪了?”

“自是宫殿中了。殿下让我转告您,在别处处罚怕场面太兴师动众,引来其他众神的围观,从而影响您的声誉,便私下里处理好了。”

阿芙洛狄忒半信半疑地听着。

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不过怎么不对劲儿呢?

神使及时提醒了一句,“殿下这是长大了,终于懂得为您分忧了。可喜可贺。”

……

普绪克受完了所谓的“处罚”,独自一人到云海边的僻静山石处坐着乘凉。

她这时候最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从小溪的倒影就能看见,她脖子上的新落下的红痕还浓得很,若是被其他人瞧了去,又是一场唇枪舌剑。

那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好言好语地说没生气,其实还是生气了。不然,他平时不会这么狠地磋磨她的。

普绪克叹了一口气。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下午求他的时候,明明动作没错,语气也足够柔和了,理由也还算合理,只是告假两天,他应该不至于不答应。

可为什么他就是不答应呢?

普绪克坐在山石上呆立良久,揪烂了一朵花。

郁闷得极了,便拿起地上的石子,一颗颗地掷到小溪里去。

挑谷物的工作没做完,明日还得继续做。

那人放下话来:一刻挑不完豆子就一刻不能离开奥林匹斯。

普绪克估量了一下那如山的谷物,至少十天,十天她才能勉强做完——这还得他和白蚁都不来捣乱的前提下。

可是十天之后,谁知道她的姐姐怎么样了?

如果那噩梦是真的,恐怕一时半刻爱妮丝就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普绪克不免心如火灼,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立刻就到爱妮丝身边去。

然没有那人的应允,她想再多都是徒然。

普绪克一狠心,反正神庭是没有白昼黑夜之分,她索性现在就去仓库,多挑一颗是一颗!

早一刻挑完,她就能早一刻见到姐姐。

于是她偷偷弃了觉不睡,没回宫殿,直接去了仓库,

没想到才刚一推门,就有一双眼睛在后面沉沉盯着她。

“普绪克,又不听话是不是?”

……

却说爱妮丝这一头,那日被阿道斯给打晕之后,一直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

小屋上着锁,也没人给她送吃的喝的,这几日来她都是从狭小的窗户探出脑袋去,靠着房檐下消融的露水勉强续命。

好在爱妮丝心理素质过人,即便身陷囹圄,也总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