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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修真界番外(1 / 2)

作品:《始乱终弃天道后他黑化了

如今修真界的传送阵失了效用,飞行法宝更是一堆破铜烂铁,摆在院落之中还嫌占了地方,东西南北四洲若是想要互通有无,要么从中洲改道,要么便只能坐船。

两人纵然打算定居南洲,但东洲总归才是虞芝生长之地,她如今安定下来,便想着回去一趟。两人商量后,谢朝兮便索性买了条船,沿着水路而下。

时节尚未至夏,又因着倒春寒,水面之上凉意更重。虞芝穿惯了轻薄衣衫,除了图新鲜时会穿穿狐裘披风,便只嫌弃这些衣裳累赘。

但谢朝兮却格外注意这些,成日盯着她添衣,令她不胜其烦。

趁着快要晚膳,谢朝兮去给她拿吃食的功夫,虞芝悄悄走出了舱内,上了甲板吹风看海。

扑面而来的湿意与水气将船舱内的沉闷吹散,天际有飞鸟自高空而过,挥动的翅膀将自由洒落于海中,引得不少鱼儿跃出水面,嬉戏玩闹。

虞芝深深呼吸一口,亦起了玩心,将随手拿出来的一块桂花糕捏碎,一点点扔在了水面上,漂浮在粼粼的湛蓝之中,像水波翻滚留下的白沫。

成堆的鱼群扑上来,抢夺着这些糕点碎末,但等它们尝出这东西的怪异味道,又不约而同地散开,潜回了海底。

虞芝未曾见过海里的鱼,更不必提喂养它们。见到这一幕,她眉头轻蹙,视线在水面与自己的掌心摇摆,思索着为何这些鱼不被桂花糕吸引。

糕点都是谢朝兮亲手做的,她尝着也软糯香甜,不然不会上甲板之时还顺手拿了一块。

可这些个鱼似是不大爱吃的模样……

她尚未想明白,便听到谢朝兮的脚步声响起,与之一并而来的是他有些无奈的呼唤声:“芝芝。”

虞芝倚在围杆之上,回头看他,半点没有偷跑被抓到的局促。

带着湿意的风将她的长发吹起,落在肩背身前,如海藻般,勾向来人。

看着谢朝兮,她唇瓣弯起,朝他笑道,甚至先一步埋怨起来:“你来得好慢。”

分明是她自己从船舱内溜出来,但这话却说得仿若两人早已约好来到此处,只是谢朝兮来迟了一般。颇有些强词夺理,但谢朝兮却只觉得好笑。

他将手上的披风搭在虞芝身后,又轻轻将绸带穿过领口系好,免得磨伤她的脖颈。

他动作小心,悉心叮嘱道:“又不穿好衣裳,海上这般凉,感染风寒可如何是好。”

纵然如今没有修为,但早年间淬体花的功夫也不是白费,虞芝自不会因为着凉而染病。她任由谢朝兮为她将披风穿好,似有几分不满道:“还管起我来了?”

谢朝兮握住她的手,试着温度,确定没有太凉之后,才软着语气道:“哪里是管呢,是关心你。”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听?”虞芝微仰着头,问道。

“自然。”谢朝兮答应得极快,又立刻补上句,“但不能将披风脱了。”

他颇通医理,知晓虞芝的身子不算太康健,哪怕这点寒风对她大抵无甚影响,他也不愿冒这个险。

虞芝望着他的双眸晶亮,比起身侧的海面还要惹人沉醉。她眉眼带笑,微微挑起,问道:“除了不穿披风,你便什么都答应我?”

这样的说法像是早已设好圈套,等着猎物踩进。但谢朝兮却毫不畏惧,连试探也不曾,心甘情愿走进去。

他包裹住虞芝的双手,将自己的热意传到她的身上,答道:“芝芝心中清楚,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说着,他对虞芝的手呵了口气,试图驱散上边的凉意。但虞芝却觉得,掌心的温度仿佛已然穿透字句,从他的口中说出,沿着自己的耳,流淌进她的体内,连心都热了起来。

虞芝凑近他,眨了眨眼睛,说道:“那我想喝上船时,船夫送给我们的那坛酒。”

这船虽是买来的,但毕竟还得雇人划。是以几名船夫都还在船上,只是都待在底下那层,不会不长眼地到他们面前来晃动罢了。

上船之时,有位老船夫脸色不大好,谢朝兮只瞧了一眼,便看出他是气血有虚,为他开了个方子,又给了些银两,让他回家好好养病,换个船夫替他一程。

谢朝兮这般行事,自是为了虞芝。纵然这病气不会过人,但换个身强力壮的船夫,总归是好上一些的。

只是不论他出于何种心思,那老船夫拿了银两,对他与虞芝自有百般感激,便将自己从酒楼中买好的逍遥酿转赠给二人,算是聊表心意。

虞芝并未饮过多少酒酿,修炼的那些年喝的大多都是珍稀露水,对这坛酒倒有了几分兴致。

但谢朝兮亦知晓她无甚酒量,若是饮酒吹风,更伤身子,上了船便将酒坛收好,不愿让虞芝饮去。

见他似是不打算去拿,虞芝将手抽出来,环过他的后颈,仰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用了些力,但并未咬破。

“还说不会拒绝我?”她的声音轻柔,被海风送到耳畔,扬起的尾音令人难以抗拒。

谢朝兮心中闪过的劝诫之语顷刻粉碎,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他甚至想要为虞芝摘星揽月,让她知晓自己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何况只是拿一坛酒。

他俯身亲昵地啄了啄虞芝的唇,一触即分,又将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乱了的披风理好,这才转身去拿。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

虞芝心满意足,颔首之际,媚眼如丝,目送着他走下甲板。

只是人一走,她便将身后的披风脱了下来,垫在身下,坐在地上。

船划得不算快,但这些船夫在海上待了许多年,一同划起来,也能看到道道波纹从两侧而过,如绑在船头的丝带一般,弯弯曲曲,柔软得无法握住。

虞芝伸出手,五指浸在冰凉的水中,如同上好的蚕丝从指缝间溜走,甚至会有极小的游鱼钻到她的掌心轻咬。

连裙摆都被海水溅得湿润,斑斑点点的水痕落在上边,留下暗红色的小块。虞芝恍若未觉,整个人都要穿过那宽大的栏杆缝隙,往水里钻去。

谢朝兮拿着酒与吃食上来之时,见到的便是上半身都要扑进水里的虞芝。

“芝芝!”他吓得一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地上,连忙去将虞芝抱住,将她与水面拖得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