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只要她说是那次航班上的卫生间里，他会认定就是景言，就算“欧阳岁晴”比她更有可能是那次飞机上的人，他也要将此事画上一个句号。

景言闭上了双眸，泪，终究夺眶而落，艰难地挤出一个极其细微的字，“是。”

盛行狠狠地怔了一下，松开钳制住她双臂的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是。”景言掀起眼帘，直直地跟他对视，“盛行，你若是介意的话，就跟我离婚吧，我退出，成全你们。”

每一个字眼儿，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巨大的重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盛行懵了，目光冷凝，逼问着景言：“离婚？究竟是成全我，还是成全你跟费死绝那个混蛋？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果然，她的心里其实是装着费死绝那个混蛋的！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提离婚！

那她跟自己，就是一场笑话么？

景言眼眸暗淡，“这些还重要么？”

他一直都在追责于她，却多于他跟“欧阳岁晴”，就如同天经地义一般，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而她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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